嫩江剿匪纪——歼灭匪军黑六旅和黑七旅 来源:刀锋电竞是不是改名了    发布时间:2025-04-21 14:20:41   阅读:1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在东北收编了大量日伪汉奸、散兵与土匪,组成了“光复军”、“先遣军”等反动土匪武装。我军挺进东北后,在广大县区农村建立根据地,帮助群众恢复生产生活秩序之时,首先面临的,就是根据地建设被这些反动武装土匪们疯狂破坏。

  当时盘踞在嫩江至齐齐哈尔一带,听命于的土匪武装,危害最大的就是号称“黑龙江第六旅、第七旅”的两支全部为骑兵的匪军。

  要在东北站稳脚跟,这些匪军必须被剿灭!但我军主力野战兵团是要准备打大仗的,清剿土匪的任务就得由地方新成立的军区组建新部队来完成。所以,以我军干部力量为主,收编当地各种愿意进步的武装,迅速组建新部队,剿灭土匪,稳定局面,成为了建设根据地的头等大事。

  1945年10月,我东北人民自治军嫩江军区成立。11月时,军区把刚成立几个月的省公安总队和几支县大队、以及收编的地方自卫团等队伍整合在一起,组建了军区警备第二旅。

  由延安抽调来的老红军、八路军太岳军区第二分区司令员张汉丞任警备二旅旅长;原省公安总队长厉男为副旅长;部队的团、营、连、排干部和班组战斗骨干,基本为我军各部队抽调充入。警二旅即将担负的任务就是,在龙江、景星、讷河、碾子山一带发动群众,开展剿匪肃特斗争,歼灭光复军、先遣军等地方士匪武装。

  张汉丞旅长最擅长的就是组建新部队。他是在红四方面军中从交通员、班长、排长等战斗岗位上成长起来的老红军,抗日战争时期曾任中队长、大队长,团长等职务。1937年曾被派往山西组建抗日自卫队。当时自卫队的成员成分复杂,人员参差不齐。面对这些困难,他一边组织展开思想工作、一边整顿训练队伍,使得抗日自卫队的军政素质显著提升,对日军的作战中多次取得战绩、给敌人以重创。山西人民开始把阎锡山的部队称作旧军,而把我军领导的抗日自卫队称作新军。

  而嫩江军区警备二旅的组建时,兵员复杂程度与张汉丞在山西组建新军初有过之而不及,因为收编的各支地方自卫团,实际上原来就是半兵半匪性质的武装组织,人员复杂、纪律全无。为此,张旅长采取了发动农村青年参军,以及以我军主力部队抽来的营连排等干部战士为骨干,对队伍开展宣讲教学与作风传帮带,做了大量的工作,在短期内就让新部队的面貌发生了显著变化。

  但是与山西时相比也有优势,因为嫩江有侵华日军留下的军火库,武器弹药装备不缺,部队的轻重机枪、掷弹筒、迫击炮齐全。而且因为东北地域原因,部队里新兵大多又能骑马,会打枪;只要把思想工作做好了,作风养成了,战斗力很快就初步形成了。

  同时针对匪军多骑兵的特点,旅部组建了警卫骑兵连,同时在五团全团开展了骑兵训练。

  剿匪任务急,警备二旅这支年轻的部队诞生后,只进行了为期一个多月的整编训练,就立即投入了追歼“黑六旅”和“黑七旅”两部匪军的剿匪作战行动。

  所谓“物以类聚”,这两支被收编的队伍、成员大多全是日伪汉奸残余分子和惯匪,反动派,好的就是这一口,用的也全是这类人。

  “黑六旅”的旅长,名叫尹彬甫,本是日伪汉奸。日本投降后,把衣服一换,拉起一支队伍,自封为齐齐哈尔西部碾子山区维持会副会长,又自任为碾子山自卫团团长。收编后,封他为“东北挺进军黑龙江第六旅旅长”,于是开始招兵买马,在碾子山、朱家坎一带继续为非作歹、称王称霸。

  “黑七旅”的旅长叫宋同山,原本为嫩江省方圆几百里内凶名赫赫的土匪头子。其人后来受了招安,加入了东北军,曾任连长、营长之职。“九.一八”事变,东北军大部崩溃,他就成了日军的俘虏,被强迫下煤窑当了劳工苦力。就是在这期间,吃不了苦的宋同山开始认贼作父,卖身投靠日本人,因其人颇有些拳脚身手,日伪倒也需要这样的打手,于是就当了汉奸,从苦力成也工头,开始对劳工们大打出手,由此而受到日本人的赏识。日寇投降后,宋同山开始搜罗日伪时期的官吏、警察、宪兵、恶霸地主、盗寇惯匪以及地痞流氓,、还有部分日军散兵和移民残余,拉起了队伍。不久之后,便和派来的“收编专员”臭味相投,一拍即合,被授予了“东北挺进军黑龙江第七旅”的番号,他也被正式委任为旅长。

  在授意下,黑六旅和黑七旅这两支匪军,还号令了其他多支杂牌反动武装,兵力共有数千人。这些匪徒们几乎个个都是习惯了横行乡里的凶残狠毒之辈,从来都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以当地群众对他们是深恶痛绝,然而又恨又怕。

  而且黑六旅、黑七旅两部匪军还有个最大特点是:全部是骑兵,拥有来去快速的机动优势。

  为保障根据地建设,一定要尽快歼灭这两股严重危害地方的匪徒,西满军区司令员黄克诚对剿匪部队作出指示:“打土匪要猛、要狠、要穷追猛打,一直追到底,直到把土匪歼灭为止,一旦抓住土匪头子,定要严加惩办,决不能放虎归山!”

  但是部队在剿匪作战行动的初始阶段,遇上了很多问题,进展并不顺利,屡遭挫折。

  12月时,警备二旅经过了一个多月整编训练,几百名从苏皖新四军、八路军老部队里抽调来的干部战士充实进入了各团营连排,部队已能拉出去打仗了。

  但是东北严冬季节的低温,马上就让很多从华东来的指战员们,领教到了极寒天气特征情况下的作战有多艰难。

  嫩江西部雪原,人烟稀少,寒风刺骨。在这种冰天雪地里行军打仗,难度是南方来的人很难来想象的。部队在茫茫雪原上行军,常常会发生积雪深到没过膝盖,行军速度缓慢,每一步都迈得很艰辛。而风雪弥漫时,又看不见前方道路。

  土匪们都是当地人,占有地利、道路熟悉,与我军部队初次一交火,吃了苦头之后,立即就意识到了不能与我们硬碰硬,于是就很少打阵地战,往往都是一打就跑,仗着全骑兵,地形熟,在平原山林间绕来绕去,我军要想追上消灭他们,尤为困难。

  警二旅的部队在雪原上追着匪军的踪迹行军,往往一走就是一整天。天黑时,常常找不到可以宿营的房子,部队又缺少帐篷等御寒装备,就只能在雪地里点起一个一个火堆、烤火取暖,以渡过寒冷的冬夜。这样一来,我在明、匪在暗,匪军骑兵每晚潜来侦察,我军的位置行踪全然失去了隐蔽性,更抓不住土匪了。

  有时部队提前掌握了敌情,在有利地形上准备打伏击,但又因为地面被冻得坚硬如石,战士们想挖工事,但一镐下去只是一个白点,根本做不了工事。有些连队急中生智,就把柴草堆起来,浇上水、冻成冰墙充当掩体。但是问题又来了,在这种用冰筑成的掩体里,趴的时间长了,身上的棉衣就跟地上的冰粘在了一起。

  说起这棉衣,又是一个问题,就是不够厚实,挡不住寒风侵袭。我军初到东北,对一切都不熟悉,对冬季作战寒冷所带来的影响估计也不够充分。

  在零下40多度的天气里,大多数干部战士都只穿着一套很显单薄的棉衣。冰冷的寒风呼呼地直灌进来,冷得透骨。

  骑马行军时就愈发冷了,不少骑兵战士冻得受不住,行军时马都不敢骑了,干脆就下了马、经常牵着缰绳、快步跑着前进,这样才可以暖一暖快被冻僵了的身体。

  这样,各部连队在行动时因为冻伤造成的减员,远高于战斗造成的减员。针对这一些状况,部队采取了很多措施,一是向上级申请棉皮大衣,二是向当地人出身的战士们请教御寒经验,就地动手取材。把羊皮做成袜子和皮裤,用日军仓库里取来的毛毯剪成小块,或者把孢子皮、牛皮剪成小块,裹在脚上,再在鞋子里塞上干草等种种方法。

  除了恶劣的严寒天气,由于新兵员成份复杂和土匪混在群众中等多种原因,使得剿匪战斗在开展之初,部队接连遭遇了几次失利。

  12月上旬,警二旅四团团长带着一营二、三两个连队,来到了中兴村,当时是一边剿匪、一边发动群众、鼓励青年参军,以扩大我军力量。

  部队进村后,团长命令一营长张广增带着三连前往于家窝棚进行宣传动员,张贴布告,开展扩军工作。

  但是,匪军通过眼线掌握了我军行动,当张广增营长率三连经过小泉子村时,就遇匪军骑兵大队人马来袭。

  我军步兵,敌为骑兵,情况危急。张营长与三连长伍国富急忙命令部队抢占高地,部署防守阵地,抵御敌袭。然而意外情况出现了!

  三连里面潜伏着匪军内线,这些叛徒趁机开枪突袭,打死了二排长,并利用连队被几百骑兵包围的局面,高呼着“八路在嫩江地面待不长,不要跟八路走!”鼓动着其他士兵投降,一部分新入伍的地方兵在叛徒们的鼓噪下,竟然绑伍国富连长及连队里所有的关内来的干部。这就使得很多新兵茫然无措、便放下了武器。

  张营长见情况不妙,当机立断策马冲了出去;三连副指导员亦乘混乱时,骑了村民们的一匹马逃脱了。

  这股来袭的敌匪,正是黑六旅。匪部得到内线密报,由旅长尹彬甫带队前来伏击我军。他们解决了三连后,立即利用骑兵机动优势,快速包围了中兴村。

  四团团长是打惯了大仗的老八路,面对危局不慌不忙,针对敌骑我步的情况,这时候是不能冲出去的。就立即命令二连占领村公所,依托房屋院墙与敌骑兵对峙。

  机枪是对抗骑兵的最有力武器,为了不出乱子,所有干部们各自负责掌握1挺轻机枪,守在村公所内的制高点上。团长亲自掌握重机枪,因天气严寒,机枪被冻,便命令马上点起火堆烤热枪机,子弹上膛,随时待命开火齐射。

  黑六旅的大队骑兵包围村公所,匪徒们先打着马高呼招降,随后试图纵马冲击进攻。团长一声令下,轻重机枪开火,一阵弹雨泼过去,冲来的敌骑兵被打得人仰马翻,纷纷倒下。

  战斗打到了晚上,二连牢牢守住了村公所。团部得到了报信,团政委带着部队赶着大车连夜急行军前来支援。

  为什么要带上大车?当时部队全是步兵,大车就可以结成车阵在开阔地上与骑兵对抗。夜色中,车队隆隆前进,扬起们尘土使乱匪不知虚实,于是匪军退走了。

  一整支连队不战而被瓦解,这在我军历史是罕见的,四团长为此愤怒不止。次日黎明,他不顾劝阻,带了8名骑兵,每人各携一支长短枪和一柄马刀,再次进入了三连遇袭地于家窝棚。经过询问村民,得知三连89名干部战士被黑六旅押到碾子山去了。他们勘查了现场后,给了村民们一些大洋,委托埋葬了牺牲的二排长,随后返回了驻地。

  因当时苏军尚未撤走,而反动派对苏军也万分忌惮。于是经过上级与苏军协调,苏军派出了代表与黑六旅进行了谈判,终于成功促使被关押的三连干部战士全部获释。但是这些兵不能用了,于是三连被放回来的本地新兵全部遣散回家。

  1945年12月28日,张汉丞旅长亲自带领四团来到了龙江县七棵树镇。原地休整两天后,在镇子上留下了一个排和部分干部开展当地群众工作,大部队于31日一大早出发,向朱家坎开去了。

  朱家坎是匪军黑六旅和“保安三旅”的盘踞窝点,经侦察,有一支200多人的土匪队伍正驻在那里。警二旅四团此行,就是要奔袭朱家坎,歼灭这股匪兵。

  但没想到的是,队伍前进了50多里地,后方传来了“哒哒、哒哒”的急促马蹄响和呼喊声。一看,竟然是留守在七棵树镇上的两名警卫连战士骑马急追了上来,报告说七棵树被土匪团团包围了。

  原来,镇子上有土匪的眼线,他们见我军主力走了,留在七棵树的战斗部队少,干部多,就立即通知了藏在附近的土匪。

  张汉丞旅长听到消息后,立刻传令让大部队调头,返程往回赶。自己则带着由骑兵组成的警卫连为先头部队出发,紧急前往救援。但是50多里的路程,就算纵马疾驰,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赶得到的。

  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了一部分突围出来的干部队伍,经过询问情况了解到:团主力出发走远后,有几百名“黑六旅”匪军骑兵突然杀到,在当地武装“自卫团”配合下包围了镇子,攻打四团留守人员。因敌我众寡过于悬殊,未突围的人估计已经凶多吉少;而这一支突出来的队伍,在途中已经有5名战士为了掩护突围而牺牲了。

  张旅长听了敌情报告,立即命令大部队继续快马加鞭往回走,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到达七棵树时,土匪大队人马刚撤走,有13名我军干部和战士被土匪扒光了衣服,打死在旅部留守的院子里。

  旅部骑兵警卫连和侦察连马不停蹄,循着匪兵留下的行踪发起追击,咬住了匪兵后卫人马的尾巴,打了一仗,毙伤几十人,活捉近30人。

  突袭朱家坎战斗失利,让土匪打了一个空档,造成18人牺牲,这是警备二旅展开剿匪作战以来战斗损失最惨重的一次。战士们看着惨死在旅部院子里的战友们,愤怒得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了。所以当俘虏的土匪被押来时,当场就被枪毙了5个,吓得被抓的匪兵们浑身发颤、两腿直哆嗦,一个个缩着脖子耷拉着脑袋,只顾着发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了。

  一是土匪隐藏在老百姓之中,甚至在部队招兵混入隐藏在队伍中,这些土匪眼线必须要挖出去,清理掉。

  二是土匪们是长期盘踞一方的地头蛇,熟悉环境,更熟悉老百姓。只要他们一发威胁,很多老百姓就不敢说话,甚至开始为土匪提供情报。

  张汉丞旅长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部队要加强整顿训练;还要加强侦察情报收集,只有打一场大胜仗,才能让一直处在被土匪恐吓、胁迫下的老百姓们放下心来,相信剿匪部队有能力消灭土匪。

  几次行动不利,二旅部队返回甘南驻地,开展了强化军事训练,同时着手深入调研地理和民情。

  1946年1月上旬一天,旅首长接到情报,说黑六旅和黑七旅向旅驻地甘南方向集结,有主动前来攻打警备第二旅的企图。旅长张汉丞立刻召开旅、团干部会议,决定对土匪以迎头打击,当即研究部署了迎击土匪的作战方案。同时,省军区也决定集中一旅、二旅两个旅兵力,打掉敌匪的这种嚣张气焰。

  旅首长们骑马前出勘察地形,把战场预定在了道路南北都是山头、利于打埋伏打阻击的张家大沟。作战计划确定,张旅长亲自率四团去张家大沟,抢先占领山头,构筑伏击阵地。

  四团到达后,马上抢登南山。没料匪军行动也很快,我军刚占领山头,土匪也从另一个方向上来了,但他们终归比我们晚了一步。

  然而,正准备挖掩体构筑工事的战士们往山下一看,却傻眼了。因为只见匪军们骑兵在后,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黑压压一片全是扛着红缨枪、长杆大刀的队伍,目测约有400多人,这些人嘴里还在“嚯嚯”的很有节奏地喊着号子,冲近些一听,竟是在喊着“刀枪不入,刀枪不入!”。

  原来,黑六旅和黑七旅纠集了当地“红枪会”顽固反动帮派,诱惑驱使这些人当炮灰。他们见我军部队占领了山头,便唆使红枪会成员冲在前边,高喊着:“刀枪不入”口号,举着大刀、挺着红缨扎枪,杀气腾腾地向四团阵地逼了上来。

  在这个气势下,许多当地农村出身的新战士文化不高,受本地环境影响,心理犯了悚,出现了手抖、据枪不稳的迹象。

  团营连排干部们立即发现了这情况,于是各连都下了命令:“不准擅自开枪,稳住瞄准,等待命令,集中火力打齐射!”

  步枪一轮齐射,弹雨泼出去,山坡上顿时“呼拉拉”躺倒了一片,尸横遍地了。匪军的把戏穿邦了,什么刀枪不入,还不是一枪就放倒?

  于是三个营的机枪、步枪、冲锋枪一齐开火,手榴弹一轮一轮地飞出去,砸在在土匪群中开花。土匪们被打了个七零八落,红枪会分子也不信“刀枪不入”了,没死的纷纷扔了刀枪,调头就跑了。

  但是匪军黑六旅、黑七旅的骑兵们开始发动了,他们驱着马、挥着马刀逼住了溃逃的红枪会众,一番威逼利诱后,匪徒们再次被鼓动了起来,于是分成二路,再次向我军阵地发起了冲击。尤其是几百名匪军骑兵,一队一队像旋风一样驱马直扑而来。大小匪首们夹在队伍里鼓噪高呼:“兄弟们冲呀!消灭土八路,到甘南去过年!”

  匪军认为自身骑兵骁勇,但他恰恰忘了我“土八路”指挥员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

  面对这种骑兵集团冲锋,旅、团首长们立即调整了防守部署,营连长们闻令而动,迅速把各支连队队伍分成3列,步枪手们在山坡上排开了,前排卧倒,中排跪下,后排站立,机枪在两翼,组成了密集的排枪火力网。

  匪骑兵一进入射程,各连三排轮流齐射,密集的步枪齐射一轮接一轮,再加两翼机枪火力交叉扫射,直打得土匪人仰马翻,寸步难行,匪骑兵连续几次冲锋,都被打得死伤惨重,当场崩溃。

  就在土匪遭到了我阻击时,二旅的骑兵部队从两侧迂回,插到了匪军的背后,对匪军发起了突击。

  在我军前后夹击下,土匪腹背受敌,队伍顿时乱了。匪首们率先向西逃窜,大队人马当场就溃散了。

  张家沟这一仗,本来是想伏击土匪,结果因为匪骑兵行动迅速而打成了遭遇战。但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四团的营连长们身先士卒,为新兵起了示范作用,发扬了战斗作风,重挫了黑六旅匪部。击毙了匪旅长尹彬甫手下的最得力的营长张百奎被,另土匪100余人被毙,仗着马快逃窜的匪兵们伤者众多,黑六旅元气大损。

  一场胜仗打下来,部队连月来因遭受挫折而形成的郁闷情绪一扫而空,士气大振!

  黑六旅和黑七旅匪军被沉重打击后,不甘心失败,一直在密谋要利用自己的骑兵优势对我警二旅发起一次突袭,扳回局面。

  腊月二十九这天,旅首长得到情报,黑六旅和黑七旅等匪部又在七棵树到甘南一线的一些村屯里开始集结兵力。

  警二旅首长研究了这个情况后,觉得不论匪部有何图谋,既然他们集结了兵力,那么来得正好,我军也集中力量全面出击,再次给予摧毁性打击!

  旅部当场决定,利用次日为大年三十晚上,匪军可能懈怠这个时机,全旅出击,发起突袭消灭黑六旅和黑七旅。

  这个作战方案得到了军区肯定,军区派警备一旅也参与行动,以两个旅的兵力,全线出动,分别包围攻击集中在各村屯的匪部。

  除夕午后,参战部队陆续抵达战斗出发位置,夜幕降临时向目标开进。经过了不断的训练连续战斗后,所有的连队新兵都已经具备了我军优良作风,各战斗单位以黑夜为掩护隐蔽前进,半夜时分全部到达指定位置,对匪军各部完成了包围。

  这时候,黑六、七二旅匪部还浑然不觉,尚在做着“过完春节以后攻击我军”的大梦。年三十晚上,匪徒们正在各村屯抢了酒肉,吃着饺子,一个个只管畅开了吃喝,绝对没什么警戒与防备。这就是土匪和正规部队的区别,他们怎么也料不到,我军会先发制人打上门来。

  午夜,匪众们睡得正熟时,信号弹升空,我军几十支步兵连和骑兵在多个方向上,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各自的目标发起了进攻。

  战士们在班组长带领下,冲进村子,手榴弹开路,刺刀冲锋,各部土匪们猝不及防,纷纷乱成一团。根本组织不起有效抵抗,有的抢上马匹仓皇逃跑,有的被堵在屋里,光着身子从被窝里抖抖瑟瑟地出来缴了械。

  这次夜袭,又是大获全胜的一仗,歼灭了黑六旅、黑七旅和朱家坎的“保安第三旅”的匪徒共计400多人,缴获了大批战利品。此战之后,使这三部顽匪再次大伤了元气。

  随即,旅部又在甘南新组建了三个骑兵连。由骑兵负责打外线,从李三店,景星北,转赴朱家坎,于正月十八(2月19日),缴了匪军保安第三旅的械,解放了朱家坎。

  至此,所谓的“黑龙江第六旅”已被我军彻底瓦解。活跃在嫩江的匪军,只剩下了逃窜的黑七旅残部。

  1946年3月中旬,警二旅指挥部得到消息,匪黑七旅残部又纠集起了几百人匪徒,活动在李三店西南20多里的几个村子里。

  具体部署是:兵分三路开进,第五团在左,第四团在右,旅指和旅部机炮连在中。全旅夜间出发,分三个方向抄小路直奔匪军驻地。

  原来,匪军们似嗅到了什么风声,已经转移了,而转移出去的匪军约600多人马,恰恰与中路开进的我二旅指挥部及机炮连迎头相撞了。

  战斗在瞬间爆发,大批土匪包围了旅指,警卫连就地防御,阻击着扑上来的匪兵。几乎在同一时间,机炮连在黑暗中抢占一块高地,用迫击炮和重机枪进行反击,连续打退土匪对旅部的三次冲锋。

  来来打了几仗后,匪首们看清楚了我军人少,就指挥着几百匪兵从四面围了上来,也架起了机枪小炮掷弹筒,猛轰机炮连据守的高地。

  土匪人多,武器多,火力很猛,激烈的战斗持续了1个多小时,高地上的机炮连伤亡过半,更要命的是,弹药开始不足了。

  而土匪们感觉出了我军火力减弱,攻势就更凶了,包围圈越来越小,最近的匪兵距离机炮连阵地只有20多米远了。围上来的匪徒们嗷嗷乱叫着要抓活的。

  炮连的战士们也打红了眼,毫无惧色,纷纷给步枪上好刺刀,随时准备与匪兵展开白刃战,拼个你死我活。

  那是五团和四团部队扑空后,他们听到了夜空里远远传来的“隆隆”枪声,便立即判断旅部与匪军遭遇,急行军赶来支援了。

  战场局面扭转,形成了我旅部被匪军围困,而我主力团又在外层反包围了匪部的态势。

  土匪就是土匪,夹在这样的局势里,作战意志当场就消沉了,开始乱糟糟地夺路而逃。已经准备拼刺刀的机炮连战士放下步枪,把剩余的弹药填入炮膛,咣咣地朝着匪兵人群团砸了过去;五团和四团也从外向里发起了进攻。内外夹击匪军。

  经过不到1个小时的激战,除一部分匪首带着残兵趁黑潜逃,匪军大部被歼,战斗统计毙俘匪众400多人,缴获了大量的、马匹。黑七旅经过这一仗,也基本灭亡了。

  警二旅克服了组建初期的艰难与挫折,用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使“黑六旅”、“黑七旅”、“保安三旅”匪军及多股活跃在嫩江的土匪大部被歼,这支新部队在战斗中成长为了一支英勇善战的劲旅。

  剿匪战斗连连告捷,被我军打得无处藏身的土匪、地主武装和地主、流氓,都纷纷逃往齐齐哈尔,投靠驻城内的所谓光复军。

  4月中旬.西满军区和嫩江省军区的命令:警备旅立即做好进攻齐齐哈尔的准备。

  为了攻下齐齐哈尔这个战略要地,西满军区又调来了辽北军区部队和东北民主联军一个旅。西满军区副司令员倪志亮赶到嫩江任攻城总指挥,王明贵任副总指挥,刘锡伍为政委。

  二旅和兄弟部队协同作战,解放了齐齐哈尔,城内听命于反动派的“光复军”万余人全军覆灭。

  至此,嫩江省几股大的“国军”全部被歼,当地剿匪斗争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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